知足の小草

【毛利兰X灰原哀】东走西顾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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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旧:


再醒来时毛利兰就躺在身边。灰原哀方睁开眼就被毛利兰看到,接着一杯水递到跟前。


“头还疼吗?”


“不疼,本来就没喝多少。”


灰原哀怕毛利兰再责怪她不声不响出去喝酒,赶紧起身往盥洗室去,走到门口时回身问:“昨晚怎么直接在我这里睡了?”


毛利兰一脸困倦,恹恹说:“怕你头痛时候找不到我。”


灰原哀便笑了。


 


洗漱完毕后毛利兰也已起来,穿着红色格子围裙站在厨房里,煎牛排的香味溢了满屋。


灰原哀靠在门边看毛利兰做饭,毛利兰偏头朝她笑笑:“饿了?”


“本来不饿,闻到味道才饿了。你今天不用去警视厅?”


“案子昨天刚结,得了两天的假,你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灰原哀摇头:“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好不容易能休息,就在家里呆着吧。我也在家。”


毛利兰知道灰原哀是迁就她,也只能不好意思地笑笑。灰原哀本来没有什么想法,偏被她这一笑激出些许不甘来,冷着脸说:“在家有什么不好?对你而言警视厅是你家,在这里才像旅行,难道不是?”


说完了又有些后悔,转身回到餐桌前坐下,等毛利兰把餐具都摆上来,入座后才说:“抱歉。”


毛利兰弯下身把下巴贴在桌沿上,叹了口气说:“你对我说什么抱歉呢。”


她毛利兰要追求她的正义要投入她的工作,什么都重要什么都不能放弃,凭什么要灰原哀一句抱歉呢。


 


毛利兰突然想起灰原哀初住入公寓的那晚,那长着孩子容貌的女人理所当然地坐在餐桌前等她做饭,奇怪的是,明知那人并不是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她仍不自觉想要照顾她,像从前一样迫不及待向她伸出手。


即使双方熟识,平日里做什么事总有一群人一起,这还是第一次只有两人的晚餐。


空气是冷冻的沉默,灰原哀慢慢夹着菜,毛利兰埋首心不在焉吃碗里的白饭,谁都不知如何打破这两相无言的境地。


不知多少日子以后二人才渐渐习惯了对方的存在,双人份的三餐,同样款式不同颜色的两套牙具,桌子上常放着的两个茶杯。饭后两人窝在沙发里看日迈电视台的热播剧,毛利兰看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听到灰原哀直中要害的吐槽,不由大笑起来。


从一开始选择陪伴的就是灰原哀,而她只是享受着不需付出任何努力的相濡以沫。


 


这些毛利兰全都明白。只是若句句都是对不起,对方如要问起,要找出个怎样的理由呢?就算是推心置腹地说了对不起,又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方法呢?


答案自然是,没有。


而就算是在这种满心愧疚的时候,她还必须要对灰原哀说出那句酝酿好久却不知如何开口的话。


“小哀,我要升职了。从警视厅回来之前佐藤警官告诉我的,提出大约就是两天后我去上班的时候。”


“恭喜,努力总算没有白费。”


灰原哀犹自为她欣喜着,毛利兰却要接着说下去:“升职的条件是,我必须调任到大阪去。”


灰原哀没有说话,也没有太多表情。如果不是她的唇角始终未动,毛利兰简直以为她快要笑了。


过了一会儿灰原哀才开口,声音平静:“是要我搬回博士那里了?”


毛利兰连忙分辩道:“不是这个意思。你如果想住在这里当然可以,只是我怕没有人照顾你,和博士一起的话还能互相照应。”


“你都替我安排好了,真是思虑周全。”


灰原哀真的笑了,她歪着头瞧着毛利兰略有些阴郁的神情,笑容很大,像是不带任何讥讽的、万分单纯的快乐。


她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再往前一步恐怕就能将她伪装出的笑容分分瓦解掉。她总不能说,你独身一人去美国那么久把我留在这里,应允一同旅行又反悔,现在又要一个人走掉,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


想到这里灰原哀也只能笑了,她能期盼毛利兰把她当做什么?


末了灰原哀说:“我会回博士那里,你不用担心。”


 


自毛利兰躺进医院又去了纽约后,两人便鲜有快乐的瞬间。


毛利兰有时冥思苦想,这是为什么呢?心中现出的答案又给她结结实实的嘲讽:这只是你一个人的问题而已。


她想拥有的东西太多,梦想想要、信仰想要、事业想要、友谊也想要。不可得兼的东西陈列在眼前,总需要做出选择。牺牲的总是最后那个。


从纽约回来后,有次阿笠博士来探望,被问到以后的打算时毛利兰说:“当然是和小哀一起。等到她结婚,我就搬回事务所和爸爸妈妈一起住。”


阿笠博士问她:“你真的想好不结婚?”


毛利兰有点无奈:“问了这么多年了,早就知道的答案就别再问了吧。”


阿笠博士又问:“你是把自己当成小哀的监护人么?你不知道她比你年纪还大?”


毛利兰笑说:“她是我的灵魂伴侣。Soulmate。”


到如今,说过的话仍句句在口,却没了兑现的机会。


 


之后灰原哀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毛利兰则战战兢兢地赔笑脸,生怕说错了一句话。


早饭后灰原哀突然提议去市立图书馆,说是两天时间不能白白浪费掉,今天去了图书馆,再去吃一顿大餐,明天去一趟博物馆。


看到灰原哀的兴致高起来,毛利兰明白她是努力纾解着二人之间难言的尴尬,心下感动又不免心酸。


二人驱车到图书馆,灰原哀说要先去街边便利店里买瓶宝矿力解渴,只从包中拿出钱包便出去,毛利兰在车里等她回来。


刚离开不久包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短促的两声,大概是短讯。毛利兰从灰原哀包里找出手机,划开屏幕不料还需要密码。


她输入灰原哀的生日,提示错误。


想了想,又输入自己的生日,依旧错误。


这时候毛利兰心中是有些窃窃的惶恐的,偷偷解锁他人的手机总不是能放在明面上说,她却仍孜孜不倦地尝试着。只剩下三次机会了,毛利兰得珍惜点用。


她又想了一会儿,像下定决心一样,输入了工藤新一的生日。依旧错误。毛利兰不想承认在错误提示弹出的刹那她是有些欢喜的,但欣喜只有一瞬,很快她推翻了自己,因为她想起灰原哀这样的人是不会用生日这般容易且昭彰的组合作为密码的。


正待她要把手机放回灰原哀包里的时候,耳侧却响起一声:“Dolphin。”


灰原哀站在车窗外盯着她,说:“我说密码是dolphin。”


毛利兰的脸刷地红了,急忙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听到你手机响了,就……”


没等她说完灰原哀就打断她,“不用解释那么多,我又没说你侵犯我隐私权。”


愣了会儿毛利兰也跟着笑了,灰原哀坐进车里,两人将头仰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毛利兰心情异常地放松。她已想不起上次两人融洽地消磨着时光是什么时候。


一整个上午她们坐在图书馆的座椅上安静地看书,间或交换几页内容,低声说两句话,静默而满足。


 


度过了一天悠闲的日子回到家,毛利兰还是没忍住问:“你的密码,dolphin,海豚?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灰原哀半闭着眼不看她,挑衅一样勾起唇角,说:“你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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